大师让我想一个字,不告诉任何人,去个没人的地方写在纸条上作好乣回来。我写了个“吉”字,心中得意。大师做完法术后,将撕得一模一样的二十张纸片中的十九个写凶字,最后一个写吉字。他告诉我,一般人有大灾,都是下吉中吉多,只有一个吉字,其余全是凶。气氛凝重,我紧张地等待大师的指示。
颐和资本王吉舟和周易大师的那些灵异往事一之王大师
数年过去,大师施法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大师施卦,问:“你十三岁时遇疾,险些丧命,是否属实?”当时我未置可否。后来回想,那时我正读初中,每周必病,几乎成了医生的常客。班上同学已习惯我病假在家,数次高烧,无数次打针。初二时,我因肺炎,数日高烧不退,差点出事。最终,大剂量抗生素治疗一周,才得以痊愈。
大师接着说:“你学业优秀,考试成绩出众。”我回答是的。
然后,大师预言:“若你十八岁前遇见我,便是大福。若你从军,将成将军,前途无限。”可惜,我误入仕途,错失良机。
“今年及明年的灾星入命,需防口舌之祸及医院或法院之事。”我问什么是二院,大师回答:医院或法院。我不怕医院,却害怕法院,因我身处上市审批权力核心,深知其中的复杂。那时,我的上司因办三产咨询公司正在被调查,大领导也要找我谈话了解收入细节,我选择逃到辽宁,避开大领导。
我忙请大师详细说明。大师先批算我的一生:“居住大宅,兄弟商量,一生富贵,但只做官不做事。”这时大哥插话:“把笔不做文章,不就是做官吗?弟弟,你将来当官要照顾我啊!”我心里想,我在体改委时生不逢时,刚入行就遇上贪官上司,如何做官就一定有福呢?
我说,大师,我没有兄弟,这句话怎么解释?大师笑而不答。
我询问体改委三产领导出事后,如何消除是非。大师领我做了几个小法术,以求指引。探索过程神奇,仿佛游戏中的过关,每解开一部分,都指向下一个关口,每个关口配合着一些小神奇的法术。十年后,这些法术已不记得,只记得每一场都让我目瞪口呆,与欣赏刘谦魔术的感受相似。
忙碌一番后,结论是:尽量避免是非,沉默是金。这与我心中的想法不完全一致,我还在犹豫是否回京配合组织调查。大师建议我躲得越远越好,这意味着我与仕途无缘。我有些沮丧。
大师接着说,他将破除我的霉运,消除口舌之灾,也看看明年的灾祸是什么。我最喜欢数字,写在纸上,只我一人看,做成一纸乣。大师念咒,手中笔乱划,将纸扣在桌上,让我翻开看看。我看到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中间大大的一个“1”,一个“3”,一个“9”,一句“车前马后”。我问是否写的是这几个数字,大师点头。
大师说,最后一句话是明年的灾祸。我问“车前马后”是什么意思,大师解释是古代的交通意外,因为我有车自驾。我心里想,如果遭遇车毁人亡就完了,若只是折胳膊断腿还可以治好。于是问“灾祸有多严重?”
大师让我想一个字,不告诉任何人,去个没人的地方写在纸条上作好乣回来。我写了个“吉”字,心中得意。大师做完法术后,将撕得一模一样的二十张纸片中的十九个写凶字,最后一个写吉字。他告诉我,一般人有大灾,都是下吉中吉多,只有一个吉字,其余全是凶。
气氛凝重,我紧张地等待大师的指示。大师拿一个大碗,扣住所有的乣,做法念咒,它们乱动,大师念完咒语,一开碗,让我直接看准一个,用食指按住它。我按得食指都疼。大师用其余的十九个乣做法,画一个人脸状的符,让我跟着念咒,将展开的乣压在人脸像的某一个位置。我看着十九个凶字,压在画像上。
最后,只剩下我手里的最后一个。我突然想,如果他的手法快,预先准备了一个凶字,将唯一的吉字换掉,那么,无论我怎么按,看起来都是我按到了那个吉字。除非......我心里十分想打开那个乣,看看是否真的被替换。
“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看。”大师主动说,让我汗颜。我看了,是“吉”字,刚写下的墨迹还未干。除了感激,我还能说什么?
大师接着说,做法会伤身损神,让我包些香油钱作为敬奉。如果我信他,一元也不嫌少,一万也不嫌多,随缘即可。但有一个条件,包钱时需要离开他人视线,若法术猜中,说明我们有缘分未尽,可以再次调整数目,然后告诉我最后的法门,今天就可算圆满。
我虽然惊叹,但他这么说,我反而不信了。我在体改委养成的习惯是出差不带钱,通常带百八十块钱,这次出来躲避,带的钱稍微多点,大概钱包里有1000左右。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这次不是只带100元就出来呢?好吧,先看他怎么猜,我拿了厚信封和纸,进了洗手间,包了8张百元钞,折叠好,封严实,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他们正神秘地交谈,只见大师耳朵里塞着一个纸团,耳朵一动一动的。老崔大笑“大师耳朵怎么会动呢?”老哥解释“在听呢”。耳朵里塞纸团,听什么?他听了一会儿,将纸团拿下来,递给我。我打开一看,立刻回洗手间,将钱包里剩下的两张百元钞全部装进信封重新包好,这两百本来是打算飞回北京后打车用的。我为什么不是取几张出来?你要是我,看见那个纸团上的字敢么?
纸团上写着什么?上面写着“你装800元”。我默然回到房间,将信封递给大师,他不看直接包好,将桌上做法用过的纸包好,递给我,正色道“你拿稳纸包,这里有晦气,不要掉了,出门后不要回头,直接走出酒店,见到路边第一个垃圾桶,便扔进去,路上无论谁叫你,你都不要回头。”
我无言点头,拿起纸包,出门便走。心想,离家千里,谁会知道我住在钢都的国际饭店?怎么可能有人叫我呢?想着想着便快走出大堂。突然,“王吉舟!”一声清晰地在我背后响起。我心说不妙,赶紧快步走出饭店,果然有个垃圾桶,将纸包扔进去,如释重负。
回到酒店大堂,我想要看看是谁在叫我,一看,是钢都另一大企业董事长的司机,他去年有接我飞机的一面之缘,刚才恰巧来国际酒店接客人,看到我背影,就试着叫看看是不是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回到房间讲给大家听,老崔五体投地,非要大师给他也算一算。大师笑言,你我无缘,一天最多算一人,否则折寿,日后有缘再见。于是飘然而去,留下老崔长吁短叹。
王大师是第一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大师,他的指点结果,一是我很快就去了德国,远离是非;二是我按照他告诉我躲车前马后之灾的那天,在家里拉着窗帘躲了一天。他是神棍,魔术,还是大师?我不知道,只觉得其巧其玄,我的知识无法解释。
可能只是我对未知事物的谨慎心理吧。后来,我对泰国巫蛊术与茅山术略有涉猎,对当年的勇气非常佩服,因为那天晚上我竟然能安然无事地在大师白天做过法的房间里睡着了。无知者无畏,这话最是真理。不过,这个王大师的法术境界虽神,但与我后来遇到的两位大师相比,犹如小学生与大学生的差距。2024-11-20